【殺手】天台上夭折的苗（鷹→月）

文藝復興！九把刀的殺手系列同人

　　※因為所以，文藝復興（亂七八糟）

　　※為九把刀《殺手》系列的同人衍生，向2011年的我致意，收錄在同人誌《殺手‧毫無反應的盆栽》

　　※曖昧清水向的鷹→月，包含原作劇情的BG戀愛線

　　※OOC，每次都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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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１

　　他，是個便利商店店員，「陳可誠」的名牌掛在他的制服胸口上。擔任便利商店的夜班店員不久，不過卻也讓他發現自己原來還有煮關東煮、茶葉蛋之類的技能。

　　他不是個多話的人，但基本上算是有問有答。總之名為陳可誠的男子似乎是看起來很平常的人，原本應該是這樣沒錯。

　　但是他總會想起硬拉他填履歷來這家便利商店的女鄰居──名為甯的女孩曾說過：「你有一雙殺手的眼睛。」

　　仔細想想，到現在還是覺得甯的目光十分精準銳利，大概就如精準校正過的準心。

　　殺手，確實是男人實際上賴以為生的職業。但在殺手界裡，他殺害獵物的方式也沒什麼特殊，就如同十之八九的殺手一樣是採用遠距離射殺。

　　但即便是採用同樣的方式殺人，每個殺手總會有自己的特殊之處。男人喜歡種花，也喜歡在狙擊他人之前點上三根香菸當作三炷香，最後在天台上總會留下一束花（視情況也有可能是用買的），作為被害者的憑弔。

　　這樣獨特的作風，讓他被稱為愛種花的鷹。

　　鷹，就是這樣的一個殺手。

　　２

　　每個殺手都有自己的行事風格，當然也各自擁有屬於他們自己的殺人理由。

　　而鷹殺人就是為了錢，就只是這樣而已，沒有什麼像是為了「正義」之類的理由。當提及正義這種殺人理由，鷹也會想起某個曾在天台一起狙殺他人的殺手，月。

　　鷹一向寡言，那次執行任務會遇到月也是個意外。畢竟當目標樹敵無數的時候，總是有可能會遇上的。雖然月會行動的時候，便是多數人對某人不滿而讓獵殺金額足夠的時刻，根據此點也不妨說他是個符合現代民主潮流的殺手。

　　雖然目標一致，但是每個殺手依據「觀察」，總會決定在不同的時間、地點、天氣……等諸多因素下殺人，所以那次兩個殺手跟隨自己的「專業」而碰上，不只是巧合，也能說是目標衰洨。

　　兩個殺手碰上，基本上能談論的共同話題就是《蟬堡》，每個殺手在執行完任務後總會拿到一份的奇怪小說。總是錯落的章節，如果沒有互相討論、批評一下，應該是無法補完的。

　　當然也只能談論這個話題，畢竟殺手在卸除「殺手」這個身分之後，還是有他們自己的平凡生活，他們就是如此不可思議地融入在一般群眾中。所以沒有人會想談論到自己，畢竟這就代表身分曝光、自我揭露一般。

　　當兩人扣下扳機，兩顆子彈用著類似的路徑將標的物抹殺。理所當然，受害者身邊總是一團混亂，而兩個殺手也用著自己的步調迅速將槍具解構。

　　鷹從自己的大衣裡掏出一朵花，放在天台角落。另外一名殺手看到就說：「原來你就是愛種花的鷹。」

　　鷹不擅長與人說話，只是回答：「嗯。」

　　對方笑了笑，說：「我是玩網路的月。」

　　鷹想了想，道：「嗯，這陣子你很出名。」

　　於是兩個殺手在一次難得的相遇後分道揚鑣，只是這樣的經歷便以足夠讓彼此回去細細品味。

　　３

　　如果兩個殺手要能夠再一次會面，並且可以暢所欲言，那該要用什麼方式呢？

　　其實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殺同一個人，但是這種情況可遇不可求。

　　但是這種方式還有許多的干擾因素，比如殺人方式、時間、地點、天候……諸多變動因子。鷹一向不會做出無意義的事情，但是要找到一個讓人感興趣的同伴實在太過困難了。不過若要尋求自己覺得有效率的方式──月是個會把自己獵殺名單的人放在網站上的人，要不然也會被媒體大力傳送，所以目標的確認上確實沒什麼問題。

　　所以鷹除了種花、殺人、看蟬堡以外的行程，多了關注全民殺手月的動向。

　　自此之後，鷹在每個禮拜固定查看帳戶是否有前金入帳的時候，總是多少有些期待與委託人在死神餐廳見面會拿到怎樣的單。但是很可惜，從以前到現在他拿到的目標照片多是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要不然就是離月網站上的金額差了許多，暫時無法接受正義的制裁。

　　有時鷹看見自己要獵殺的目標在月的網站上，為了自己小小的私心，他會順便挹注小小的資金到月的帳戶。可惜最後總是不成功，只能勉強當作是支持正義的機會成本，然後自己繼續苦勞地去觀察與狙殺對象。

　　所以鷹現在無聊地看著委託人給的紙袋，裡面有張年輕男人的照片，也許是某個幫派小弟。年老不能人道的幫派老大身邊總是有許多年輕情婦，一開始或許只是想要優渥的生活，但是那些女人的情欲上最後又不能被滿足，於是無法承受誘惑的幫派小弟就……

　　看來只是個可憐蟲。

　　不過那又如何呢？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鐘，做一天殺手就只好去殺人，就是這麼理所當然。對於鷹來說，就只是基於職業道德殺掉目標（畢竟都收了錢），順便希望他下輩子別再做這樣的人。不過這世界怎樣的人都會有人要殺，也不能保證下輩子他會不會因為太欠扁就被殺了。

　　有人說殺手總是喜歡在黃昏殺人，而且根據不知名的統計，高達八成以上的殺手都選在這個時間點。可能是這個時段有股殺手的詩意，也可能是等會殺完人就可以愉快地吃晚餐這樣無聊的理由。

　　於是在一個沒有要去當夜班店員的黃昏，鷹又在城市裡的某個天台上成功狙殺目標。三支菸吐出奄奄一息的煙霧，象徵這名殺手對他的獵物小小的哀悼。

　　鷹在離開時，還是一如往常放了朵花在天台角落，一抹如血般紅艷的色彩落在地上。

　　然後照著預定的逃脫路線回到位於小巷子裡的三層樓小公寓，一份牛皮紙袋包裹躺在信箱內，鷹一手拿著槍具，空著的另一手自然地拿起包裹。

　　回到房間裡放下東西，鷹悠閒地拆開包裹，果不其然是一份新的蟬堡，內容依舊是某個闕漏的章節。

　　突然窗外傳來一陣聲響，鷹知道大概是對面的甯有話想跟他說，於是將蟬堡放在躺椅上，他走向窗邊聽聽那個女孩有什麼話想說。

　　這樣的生活沒什麼不好，但有時會讓鷹覺得自己是否該繼續當一個殺手。

　　４

　　「找個自己喜歡、她也喜歡我的女人。」

　　這是鷹的師傅要離開殺手界的制約，而鷹當時也沒有多想什麼，所以也跟自己的師傅許了一樣的願望，在他第一次扣下扳機殺人的時候。

　　不過師傅最後出櫃了，所以只能當一輩子的殺手。

　　鷹手上折了一架紙飛機，本想讓它順著風勢安穩地落在對窗內。但是他看到甯在畫畫，許多油彩的色塊沾染在她手上。

　　畫布上是在躺椅上熟睡的自己。

　　鷹不知道女孩對自己這樣算是喜歡嗎？其實他也不太確定他對甯到底有著什麼樣的感覺，只知道自己也是第一次對女性有這樣的情緒。

　　鷹放下手中的紙飛機，看著牆上掛著的月曆在二月十四日有個醒目的記號。那是鷹從未與他人一起度過的節日，不過這次卻與對面的女孩有了個約會。

　　但是在兩人約會前，鷹還有個單要解決。

　　是今年黑道榜中榜排行第六的金牌老大，排名越高越有風險，他的防線也越嚴密。但是鷹被要求兩周內要解決這個單，即使鷹說要多拿一成的金額，委託人還是付得爽快。

　　而根據委託者給的情報，金牌總是在十三號這天會去他的情婦家，鷹想這是唯一的機會。

　　於是鷹現在正在天台上，等待著目標出現。

　　但是從這天起，殺手鷹完全地消失在這世界上。

　　５

　　「歡迎光臨。」在大半夜裡的便利商店，傳來店員的基本話術。

　　男子胸前掛著「陳可誠」的名牌，正在盤點商品與上架中。

　　他曾是個殺手。

　　但又如何？現在他只是個普通的便利商店店員（雖然他可以靠過去賺來的錢完全不用工作）。

　　樓上的套房陽台種的波斯菊開了，然後又謝了。就算不當殺手，時間照樣流逝。

　　剛進來的男客人買了一杯咖啡，結完帳說了聲謝謝就離開，沒有多做停留。

　　「陳可誠」說了一聲謝謝光臨，然後神色複雜地目送客人。

　　夜晚的店面很冷清，有時候他仍會想起那天在天台上，還是殺手的自己所遇上的月。

　　但也就僅是如此，殺手鷹與月從此也沒再會面過。

　　就如張愛玲的〈愛〉一般，也許某一天他會跟人講起這個故事。

　　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好遇上那麼一個人可以掛懷一生。

　　就在那個天台上。

　　

　　├完┤

　　

　　之後

　　走出便利商店的男人隔著透明玻璃看向店內，手裡拿著熱騰騰的咖啡。

　　他是殺手月，正在監視著警方與葉素芬的動向。

　　那個男店員是他見過的人，在天台上僅此一面的鷹，也是個殺手。

　　或許該更正為，曾經是個殺手。

　　在鷹獵殺金牌老大失敗後，有人說他應該是死了。不過月現在看到他，他看起來還是挺好的。

　　一個殺手不再殺人，不是因為死了，就是完成了自己的制約。至少這是件好事，世界上又少了一個忙碌的殺手。

　　月笑了笑，丟掉手中的咖啡杯：

　　「這個城市的殺手，只要剩下我與吉思美就行了。」

　　

　　

　　├完┤

　　

　　後記

　　因為昨天跑去看網王應援場，同行友人說CWT十二月的世貿場有些人出角想懷舊，畢竟二十周年場。

　　我：難道我也要出本文藝復興一下嗎？九把刀小說同人懷舊復刻wwwww（明明連攤位都不知道有沒有攤位，就先亂說）

　　所以，回家我就挖出當年寫的四本本本，反正改改錯字先分享到網路備份吧！只有修改部分錯字，句子完全沒改，我怕一改我就寫不出這種味道了（？）

　　因為只有後面兩本有電子檔，那就先隨意貼貼啦，如果有人當年也喜歡這系列也歡迎交流交流，雖然我很久沒看九把刀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