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先生】自殺作者們的遺產──古都(准望)

 

  收錄於《自殺作者們的遺產》中的〈古都〉插畫(繪者:蔥熊)


  意外找到自己2007年寫的同人文,稍微校對後就放上來做紀念

 

  CP:久藤准X糸色望


  經過蔥熊許可,但是大家都沒原檔,所以手機翻攝阿熊美圖u///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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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天已至,日本各地的櫻花漸次地盛綻。當然,這裡也開了。

 

  久藤准難得拋開了屬於學生的黑色制服,穿著簡潔的便服開始鋪置野餐布,展開在櫻樹下。

 

  很難得,這裡並沒有擠滿人,也許是因為鄰近山區而偏僻少人吧?雖然這裡的櫻花不若京都的紅色垂櫻嬌豔,也無相雜的紫寶色櫻瓣那般奼紫嫣紅。但,一株遺世獨立的古櫻,白色的歲月痕跡滿布,淡粉緋色的花瓣也不失其清新風雅。

 

  久藤准翻閱著《古都》想著。

 

  

 

  當他如此想著,卻有熟悉的人聲傳來:「為什麼你會在我的自殺地點預定地之一出現!」

 

  「是老師啊。」久藤准笑著閤上手中的文庫本,說:「今天天氣不錯。」

 

  「我是在問你為何在此出沒啊!」糸色望對於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學生有種過度反應的激動。

 

  「現在是賞櫻的好時節啊,老師。」久藤准又說,「需要吃些東西嗎?」他笑著拿出──令人無言的惠芳捲。

 

  糸色望倒也不拒絕這算是學生好意的食物,直接接手咬下。老實說,他也不知道該跟久藤說些什麼,到不如就假借這惠芳捲沉默吧!即使如此,糸色望還是覺得他碰上久藤後就有些不對勁。

 

  

 

  櫻花綻放著,枝頭偶有落下的緋色。糸色望拿下嘴裡的惠芳捲看著櫻花有感而發:「好想去京都的杉村看看啊。」

 

  「現在還沒有綻放冬天之花吧?」

 

  「你看過古都了?」糸色望身為一個國文老師,還是很高興學生閱讀了川端康成的作品。

 

  「是啊,還能說說一些裡面的內容。」久藤莫名狡黠一笑,糸色望像是耗子遇上貓微顫起來,所幸直接咬起惠芳捲還算是個像樣的逃避方式。

 

  「現在還咬人嗎?」久藤看向糸色望,他滿布著疑問思考這是哪一段。

 

  「伸出來試試看……」久藤用著犯規的說書人才能,蠱惑地說著。緊接著抽出對方口中的惠芳捲,在他困惑的剎那軟舌相纏。

 

  此時,糸色腦中大概如同一團軟爛的漿糊、豆腐花。也如一片空白,空白的色調可能勝過北杉山村中的冬天之花,那被千重子讚美的雪染杉樹。

 

  他混沌的思海在太吉郎於年輕藝妓的吮舌惡作劇迷亂著,但不久卻頹然驚醒。

 

  春雷乍響,甘露灑落,糸色望不懂方才自己是被窒息的瞬息或是驚蟄的白光棒暍所清醒的呢?

 

  

 

  先前所為恍若一場春夢,但不是。

 

  

 

  「是幻覺吧?」糸色望微喘但仍脫口而出,同時,他卻無法忽視身上的熱度。

 

  「別再說什麼『幻』了,我還在呢!」久藤准笑著,但卻有些溼漉的狼狽。

 

  「你幹嘛壓在我身上啊──絕望啊!我對學生隨便非禮我的世界感到絕望啦!」糸色望開始掙扎起來,不忘隨性地說著口頭禪。

 

  「我在幫老師擋雨啊。」溫柔地說完這句話,下刻卻笑得更加溫柔,像有什麼陰謀地說:「我可不是像苗子為千重子擋雨的純情少女或親情付出,我只是個普通的青春期高中學生。所以……老師請別亂動。」

 

  

 

  果然是個危險人物!

 

  糸色望立刻乖乖地靜止不動,但事實上他也明白是眼前的青年為他擋下這場驟雨。即使度過冬季,還能感受到手指間的溫度是凍結的。

 

  但他從頭到腳都被久藤覆蓋住,青年的體溫在他身上擴散開去,而且深深地滲透到他的心底。

 

  即使季節不同,但他突然了解到在杉樹間被苗子呵護的千重子為何安祥地閉上雙眼。

 

  

 

  久藤看著朦朧中的糸色望,笑著。

 

  一場驟雨,來得快也去得快。不久,便只殘存幾滴不甘消去的滴答聲,滿地殘花堆積。

 

  「老師,雨停了。」久藤站起身,一身狼狽卻顯得愉悅。

 

  「已經停了?」糸色望有些茫然,然後才站起身整理自己沒多少潤澤的儀容。

 

  「這裡還有東西。」久藤准拈起在他前髮細膩如雪的殘櫻。

 

  糸色望覺得,眼前的少年絕不會像古都中的苗子那般離開。他欺近少年耳語,少年勾起笑容。

 

  

 

  滿地殘花並不會迅速地消融,但它們是聽不見的──此境仍沉睡著。

 

  

 

  ├完┤

 

 

  後記:

 

  跟前一篇一樣,跟日本作家、文學相關系列,我拿來描寫人家談戀愛。

 

  校對過程只有改的、地、得這種,內容沒有修改,看完就是我現在應該懶得這樣寫(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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