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先生】自殺作者們的遺產──雪國(准望)
雖然沒有電子檔,我找到2008年的《自殺作者們的遺產》實體本,乾脆就輸入電腦啦!
CP:久藤准X糸色望
經過蔥熊許可,但是大家都沒原檔,所以手機翻攝阿熊美圖u///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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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縣界長長的隧道,便是雪國。夜下白茫茫的一片,顯得安寧而潔淨。
這時的電車車廂中,顯得冷冷清清。一節車廂中也不過小貓兩三隻,而這節車廂中更是簡潔,只有糸色望與久藤准這對師生。此時,糸色望對著眼前沉默的場景突然大喊著:「絕望啊!我對我自己為什麼會跟著久藤准出來結伴旅行這件事感到絕望啦!」
少年聽到這聲吶喊,只是將埋首書中的頭抬起對他親愛的老師微微一笑,而對方竟然畏縮得像是看到蛇的青蛙一樣。然後自顧自地移動起自己的位置,坐到一個離少年有段距離的座位。對於這點,久藤准並不怎麼在意,反正這不過像是種害羞的表現一樣而已。
少年本應繼續埋首在手裡川端康成的鉅作《雪國》,那與外頭白雪紛飛而朦朧的景色相得益彰。卻無意識地望向身邊起著一層薄霧的車窗,他百無聊賴地伸出一隻手將手指划過那層微涼的玻璃,那空白的一片,不知怎的,竟然映出一隻清晰的碧綠眼眸。他知道那眼是屬於誰的,不用將目光轉向那邊,那眼是再熟悉不過的。
彷彿手中書卷的劇情開始上演,鏡中影裡的人坐在斜對面,這情景也不是故意造就的。久藤准只是不甚在意地讓糸色望移動了位置,卻恍若夢境般地變成那樣。感覺就像鏡中的幻影,如此不實在。
但是他知道,這一切再真實不過了。
玻璃又附著上一層朦朧,他擦了擦讓它恢復到光滑的鏡面。這次所畫的範圍較大,照出糸色望與其窗外的燈火與雪花。外頭的風景合該是引人注目的,但他卻矚目在他的老師身上,那些風景顯得過於虛幻而不必在乎。
也許他曾分神到欣賞在列車行進間,迅速飛白過的雪色。但久藤准認為他的老師更為悅目,他不曾遺忘過對方過於青白的膚色,置於指尖下的感觸更是毫無其餘的東西可比擬的。
就某方面而言,他是中毒了,對糸色望這個存在無可救藥在意。在遇見他之前,他從不認為會有任何人事物可以取代他對書籍的專注。
他錯了,他真的認為自己想錯了。
但他不排斥這樣的處境,甚至算是極度喜愛。他修長的指尖近似愛撫地摩過書的脊背,想想又將那本《雪國》完全脫手,單薄的文庫本落在座椅上。
那段《雪國》是屬於川端康成的,現在久藤准所想要的行動是屬於他自己的故事。他不是故事裡的島村,會對著多個女人留情,現下他只想將對方修長頸項上的圍巾扯下,用手指圈圍感受他纖細的脈動。
久藤准為了自己這有些瘋狂的想法笑了出聲,這算是過於偏執了吧?那有些乾澀的笑聲,迴盪在這過於空蕩的車廂中。
軌上的輪軸仍不止地運作著,但那在車外聽起來吵雜的聲音卻掩蓋不了這孤寂的聲響。
糸色望抬頭瞥向這來,神色看似有些驚惶但揉合了些擔心,先是因為聲響而驚醒,但隨即位少年過於苦悶的聲音到底是蘊含了什麼而苦惱。
他剛想開口,車廂間彼此連結的門卻不合時宜地開啟,他只能暫時按捺不動。
驗票的車掌看著這過於冷淡的場面,意思意思地對兩人驗過票,他說:「希望你們有段愉快的旅行。」
接著,那有些年紀的車掌賣著有些僵直的步伐前往下個車廂。那個不合時宜的人離開,也帶著那關門聲離去。
被打破的空間瞬間再次復原,感覺有些奇怪,但兩人卻莫名地相視一笑。
沒有任何原因,也沒有理由來解釋這一切。
有些顛簸的列車緩緩停下,兩人提領起自己的行李。川端康成的《雪國》被隨意地塞在少年的背包中,他微瞇著眼,笑笑地看著糸色望。
平常總是不怎麼直視,與少年目光接上的糸色望,難得正視著對方的存在。逃避是屬於他的本能,就像三不五時準備上吊自殺一樣。
但是他知道,雖然自己總是將自殺掛在嘴邊,但事實上他卻是個很想存活下去的──人,果真是種矛盾的生物。
列車停了,單調的廣播聲傳誦著。這是一段旅程的結束,但又緊接著是另外一個開始。
他想,在這段旅途之中,該是說清一切的時機。
他們依次走下車來,糸色望有些茫然地走離月台,久藤准則跟隨其後。他們踏出了車站,刺骨的寒風拂面而來,糸色望不禁瑟縮起來,口裡都漫出一絲絲的霧氣。
久藤准見狀,只是伸出他沒有拿行李的手到對方空出的手邊,他也有些奇怪自己怎會做出這番舉動。糸色望雖然對這隻手的邀請意涵有些愕然,卻還是伸出手握住對方當作回應。
兩人就這樣安靜地走著,在無聲的夜街上走著。他們之間很安靜,只在昏黃的街燈映照下的雪地上留下綿延不盡的兩雙腳印。
路還有些長,但這無損他們之間的寂靜樂趣。
天上的雲朵散去,點綴幾顆散亂的星子在夜空中幽幽閃爍,像是無數的不死心的眼睛注視著。
一彎白牙出現,對這默劇般的場面忍不住露出微笑。
├完┤
後記
姑且當作是蜜月旅行的結尾,這本准望本結束了!真的是很懷念,之後還有夢十夜那本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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